第(2/3)页 傅深酒抿了抿唇,“薄大哥决定就好了。” 薄渊爵通过后视镜看了她一眼,点了点头。 …… 20分钟以后,车子抵达薄渊爵所说的那家茶餐厅,两人直接被引进了薄渊爵提前订好的包厢。 傅深酒对上次的事情心有余悸,走到包厢门口的时候犹疑了下。 薄渊爵立刻看向服务员,“给我安排一张大厅里的桌子吧。” 服务员很为难,“不好意思先生,现在已经没有空位了。” “没关系,我挺喜欢这个包厢的,就这里吧。”说话间,傅深酒走进包厢,拉开一张餐椅坐下了。 薄渊爵默了下,这才跟着在傅深酒对面的位置坐下。 看着包厢门被关上,傅深酒主动开了口,“薄大哥,我还以为你前几天就已经去英国了。不是说有一个事关公司兴衰的大项目要处理吗?” 薄渊爵扯唇笑了笑,“这几天在忙着处理老宅里的一些麻烦事,所以没能脱身。” 瞳仁儿微缩,傅深酒定定地看着薄渊爵,“我记得老宅的事情有王叔在打理,薄大哥你从不亲自插手的。这次发生了什么事情,需要薄大哥你亲自……” “也没什么。寿宴出了点问题,老太太闹得厉害,旁人安抚不过来。” 傅深酒的神情立时绷起来,“老太太不是那种不明事理的人。寿宴上,到底出了什么变故?” 薄渊爵沉吟了下,不愿意把那天在老宅发生的事情拿出来细说,只笑了笑,“无妨,事情已经处理好了,你不必担心。” 见薄渊爵不愿多说,傅深酒也不再问。 两人之间,一时陷入沉默。 “阿酒,那天在民政局……”一句话说到一半,薄渊爵十指交叉在一起,扣在自己额前,终归是找不出合适的语言。 傅深酒拿了一只玻璃杯,给自己倒了半杯水、再喝了口以后,见薄渊爵还不开口,于是她弯了弯唇道,“没什么的,我已经不生气了。” 当时是有过愤怒,但现在……她只是觉得有些失望而已。 真的,没有过多的情绪。 傅深酒把这归结为自己在历经世事后,变得不同寻常的大度。 听到傅深酒的这句话,薄渊爵脸上闪过一刹那的欣喜。 但,当他看清傅深酒脸上那种淡然到极致的神情后,那抹欣喜在在转瞬间倒转成为惊惶、无措。 石头一样的喉结滚了滚,薄渊爵哑声,带了点怒意,“阿酒,你应该生气的!” 垂下的眼睫颤了颤,傅深酒抬眸看了一眼薄渊爵后又重新低下了头。 傅深酒无意摩挲着玻璃杯的杯沿,好一会儿以后才温软笑了笑,“薄大哥,你难道希望我一直生气?” 傅深酒云淡风轻的态度,让薄渊爵的心脏像是被利刃割了一下,他压不住胸腔里的那股郁燥,索性站起身来,走到落地窗边,站定。 他希望她一直生气吗? 他当然不希望! 但他不希望……她从一开始就不生气。 那是一种该怎么形容的矛盾心理呢? 大概就是,他希望傅深酒因为他的所作所为而狠狠地生气,并且跟他闹跟他急,然后他再用他的方式去赎罪、去哄她,最后才达到她不再生他气的结果。 可傅深酒…… 心里弥漫过一股空前的绝望、薄渊爵的眸光都变得空茫起来。 “薄大哥?”薄渊爵的身体看起来摇摇欲坠,傅深酒从餐椅上站起身,担忧地看着他。 听见傅深酒的声音,薄渊爵散乱的眸光开始聚焦,默了好一会儿才转过身来。 他的神色过于灰颓,傅深酒怔在那里。 薄渊爵朝傅深酒牵了牵唇角,然后缓步回到 自己方才的位置坐下,抬手捞了一个杯子就仰头给自己灌去。 但杯子是空的。 薄渊爵举着杯子看了好一会儿,喉结艰涩滑动了几下,这才自嘲道,“可能是真的年纪大了,越发糊涂了。阿酒,你可不许笑话我。” 年纪大了…… 傅深酒突然就想起她第一次准备去许浮乾的公司面试那个下午。 当时,薄渊爵曾对她说过:我忍了太久,也等了太久了…… 她何尝不知道,薄渊爵若不是因为一直在等她,怎会到如今仍是孤身一人? 别的女人她不知道,光是那天在医院短短的十来分钟时间,她也能将纪深黛对薄渊爵的痴缠看的清清楚楚。 薄渊爵这样的钻石单身男人,在一个拖着孩子的傅深酒身边默默守护了四年…在这个快节奏的社会里,已经铸就了一段爱情童话。 但,傅深酒就是不行,就是……做不到。 ……所以,是傅深酒耽误了薄渊爵啊。 十指微握后旋即松开,傅深酒快步走到他身边,夺过他杯子去给他倒水的时候,垂头时用长发遮住了自己的大半个脸蛋儿。 一杯水倒得满满当当直到溢出,傅深酒才停下动作,怔然看了眼那杯水后,她双手将其捧到薄渊爵面前。 “薄……大哥,喝水。”她可以掩藏声音中的哽咽。 薄渊爵满眸都是她姣好精致的眉眼,舍不得移开。 “阿酒,我只是太害怕失去你了,想通过那种方式把你绑在我身边。虽然我知道你会恨我,但我仔细考虑了一夜,比起你恨我的痛苦,我更承受不起失去你的痛苦。”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