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当时,在雁城任职的严正厚在薄青繁的施压下,凭着一段并不确切的视频资料和几个人的口供当证据,将那年刚满18岁的薄书砚当作元凶,投进了监狱,但又因为某些特殊原因,也仅仅是将他关着。这一关,就是一年。 当时,薄书砚为了争继承人位置、年纪轻轻就谋害兄长的传闻甚嚣尘上,连薄青繁都对他这个儿子心灰意冷、不闻不问,严正厚是久居官位的人,自然深谙其中门道,在那一年里没少让薄书砚吃苦头。 哪知道,一年后,霍家大儿子霍靳商以自杀相逼,使得霍家当时的当家人不得不用了点办法将薄书砚给弄了出来,送到了国外。 虽然韩副局并不清楚那件事情的真实内幕,但他也大概知道,那是严正厚和薄青繁的肮·脏·交·易。 莫欺少年穷。 谁能想到,薄 书砚如今……站在这了这样的高度。 而他韩副局,虽未直接参与其中,但凭着薄书砚现在的实力,若要追究起来,他也……逃不掉。 思绪纷乱,韩副局僵硬地朝薄书砚笑了下,就转身走了。 傅深酒眼见被称作韩副局的男人消失在病房门口,瞟了一眼薄书砚的神色后,这才缓步走过去,将病房门关了。 再回来的时候,薄书砚已经摸出一根烟含在唇间,垂首静默地站着,眉宇紧锁,似乎陷入了一种难以自持的痛苦回忆中。 傅深酒只站在一边,并未出声打扰。 很久过后,薄书砚才抬手将唇间那支并未点燃的香烟摘下,看了傅深酒一眼后站起身,径直往门的方向而去。 傅深酒默默地看着他的背影,在他的手握上门把手的时候还是开了口,“刚才那些警察,为什么找到你?” “你不是说过,对我的私事一点都不感兴趣?”薄书砚背对着她,嗓音微哑。 傅深酒怔了怔,努力在脑海中搜寻自己在什么时候对他说过这样的话。 四年前……? 瞳仁缩了缩,傅深酒抿唇,“我刚才听到说下药的事情,我怕警察对你有误会……” 傅深酒咬了半边唇瓣儿,觉得自己有些多此一举了,按照方才的情境,就算薄书砚当着警察的面卸了人家医生胳膊,警察还得跟他赔笑…… 什么世道。 “傅深酒,你也是成年人了。”薄书砚突然转过身,敛眸盯着她,“在别的男人面前,怎么连点最基本的警戒心都没有?” 不意他突然说这个,傅深酒下意识地就觉得他是在说‘她被薄渊爵下药’这件事情。 所以她错开视线,没有接话。 但其实,薄书砚对‘严姓公子圈傅深酒的肩、而傅深酒竟没有反抗’这件事更加介怀。 见傅深酒不吭声,薄书砚将指间夹着的那只烟又塞进嘴里,用唇片儿咬了下后又再次摘下。郁燥的情绪很明显。 “傅深酒,说话。” 傅深酒不知道说什么。 若是今天薄书砚没有出现在民政局,那么她可能已经和薄渊爵成了法律上的夫妻,她并不想这样。所以薄书砚其实是间接帮了她的。 再则,她之前也听那些护士说起过,是薄书砚将昏迷的她送到了医院……这是直接对她施了恩惠。 无论薄书砚是出于何种原因这样对待她这个前妻,她今天,终归是欠了他的。 在英国的三年多和在Q市的大半年,这期间她经历了很多磨难,体会最深刻的一个道理就是:没有人天生就有义务要对你好。对你好的人,你要知道感恩。 时隔四年,已经过分冷静通达的傅深酒清楚地知道,就今天的事情来说,她应该是对薄书砚感恩的。 但感恩,不等于爱。 和平相处,也不意味着要重新在一起。 但最起码,她现在不想跟薄书砚进行任何不愉快的对话。 然,她长久的沉默并没有换来预期的和平效果。 “所以说,你宁愿让陌生男人碰你,却连一句话都不愿意和我多说?”薄书砚垂眸把玩着那根香烟,模样散漫慵淡,但语气中透露出来的情绪却并不是这样。 听着这些莫名其妙的话,傅深酒苍白的唇片儿抿了抿,终究是没忍住,笑说,“不要把你的负面情绪发泄在我身上,好吗?” 刚才那个韩副局离开以后,她清楚地知道薄书砚的情绪突然陷入过低潮。 凤眸眯出危险而森烈的弧度,薄书砚深邃凛朗的五官间尽是带着戾气的嘲弄。 他问她,“你认为我是在你身上发泄负面情绪?” 傅深酒吐了口气,决定不再继续刺激他。 “傅深酒,你就是这么看我的,嗯?”薄书砚勾唇,寡漠地一笑的时候,牵动了被薄渊爵踢伤了的位置,引得他蹙了眉。 “哦。”默了下,薄书砚拉长语气,语气慵淡地继续,“你前几天似乎说过,我四年前不愿意签字离婚和现在对你……死缠烂打,不过是因为我那高高在上的颜面和自尊心被伤害了,所以要报复。” 尽管他用如此低沉缓慢的语调在跟她说话,但那股锥心刺骨的森寒气息自他周身透发出来,氤氲成狠绝暴戾的气氛、将傅深酒严丝合缝地笼罩着。 薄书砚顿了下,语气更缓,森寒更甚,像是在问她,又好像不是。 他说,“那么,我今天的所作所为,在你看来,大概也不过是因为自尊心在作祟,看不得自己曾经的女人落难,所以才出手。” 不知道是被他话里的哪几个字触动了,傅深酒的眼尾轻跳了跳,心里涌上一股子莫名的酸楚。 她侧过身的时候也偏过头,将缥缈的视线投放到了窗外。 啪嗒一声轻响,淡蓝色火苗蹿起的时候,薄书砚垂首,终于将那根 烟点燃了。 良久过后,傅深酒轻摇了摇头,唇瓣儿动了动,呢喃般说了三个字:不是的…… 但,当她整理好思绪转向病房门口,想说些什么的时候……那里已经没有薄书砚的身影。 心里空了空,傅深酒在下一瞬兀自牵唇。 这样,也好。 …… 长庆酒店,作为特助的祁宣正单手插袋靠在大厅侧边的柜台上,一个身材妖娆的外国女人双手圈着他的脖子,用身体的最前端蹭了蹭他后又快速退开。 祁宣的桃花眼眯了眯,搭在台上的那只手蓦然就勾住了她的腰支、往怀中一扣时,微抬了抬自己的下颌。 那外国女人曲起右月退,两月退的内侧关节擦了擦后,圈在他脖子上的右手顺着他的衣领滑到前面,用指尖捏住了他的领带,笑。 祁宣落在她要上的手微微下滑了些,食指轻按了按她时,一双桃花眼眯得更深。 外国美女曲起的右腿动了动,挤进了祁宣,然后突然风晴地凑近他,却并不继续下一步动作。 两人的唇片儿将触未触……旖旎爱昧。 薄书砚从酒店门口进来,不知怎么,一眼就看见了祁宣。 祁宣却没看见他,一脸迷醉地继续着。 薄书砚往常是不管祁宣这档子事的,但今天他看着这一幕,竟莫名觉得有些窝火。 尽管他面色一如平常那般寡漠,但他紧敛的凤眸和顿住不再前行的步子,都在彰显他的不悦。 走在后面的约翰以手握拳挡在唇边咳咳了两声。 但……祁宣没听见,还……口勿上了! 约翰也没时间咳了,直接叫了祁宣的名字。 祁宣脸上闪过一丝不耐,瞥了眼约翰后在那外国女人腰上轻拍了拍,这才情不甘意不愿的走过来。 而这时,他终于看清了薄某人那一副要将他生吞活剥的神情。 清了清喉咙,祁宣绕到约翰的一边,用肩撞了撞约翰,压低声音道,“怎么回事?” 约翰耸了耸肩。 祁宣还准备再问,突然发现薄书砚睨了他一眼,所有的话顿时就被吓了回去,只得咧嘴一笑,“薄老大~~” 薄书砚早已收回视线,走出去了好几步。 “这……他这是受什么刺激了?”祁宣一脸无辜地看着约翰,“最近他这阴阳怪气的脾气见长啊!” 约翰笑了笑,无奈地摇了摇头,按着祁宣的肩就将他往前推,“回去。” 祁宣恋恋不舍地朝外国女人站着的方向看了眼,那外国女人遥遥地给了他一个飞吻,祁宣勾了勾唇,脸色这才好一点。 “约翰,你说说你们国家的这些妹子,怎么就这么勾人呢?” …… 直到进入套房,碍着薄书砚在场,祁宣的话匣子才关住,眼看着约翰进了书房,他便默默地给薄书砚倒了一杯温水,然后扯了领带就往浴室去,“老大,我先去洗澡,有事儿你叫我一声。” 薄书砚端起水杯喝了口水,然后就想起了祁宣平日里在女人堆里如鱼得水的那些零碎片段。 同样是男人,薄书砚生平第一次在这方面生出挫败感。 将一杯水喝得见底,薄书砚松了松颈上的领带,起身往浴室走去。 浴室的门是推拉的,并没有锁,薄书砚随手一推,就将门推开了。 已经脱得啥都没的祁宣、一只脚踩在浴缸上、正背对着门站着,在给浴缸放水。 一开始,他并没觉得有什么不对,直到感觉到一股嗖嗖的凉风从背后吹过来的时候,他才悠悠地转过身来看…… “我……擦……!”祁宣身子一躬将某部位加了加紧,意识到姿势难看后慌忙转过身去扯浴巾。 一阵手忙脚乱过后,祁宣好不容易将自己裹得过分严实了,这才呲着眼眶去看门口的男人。 第(2/3)页